这里记录我在日常生活中的碎片化、未经(太多)思想审查的想法。
昨天,鼓起勇气在小红书私信推荐自己的产品。意识到我之所以感到不好意思,是因为在潜意识里我并不真的为之自豪。 设想一下,如果我作了一首精妙的曲子、一篇小说、一个无与伦比的产品,我会感到不好意思吗?不会。我大概会迫不及待告诉全世界,甚至在街上抓个路人推销。
应该做让我感到自豪的创造。
麦琳爆红这事加深了我的某种直觉:大家真的对偷窥和评判身边普通人的生活渴望太久了,已经等不了每周四更新,恨不得一天出一集。
人民需要楚门。
想象一下:未来有这样一个电视剧,剧里的角色全天24小时、一年365天直播自己的生活和冲突,你甚至可以在社交媒体上看到热搜:“2小时前:麦麦打了李行亮!”,“10分钟前:牛阿姨竟然让麦麦离婚!”,这时候,他们就成了你生活中的一部分。
FourSquare创始人Dennis Crowley说,"音频是穷人的增强现实"。如果你只将增强现实(AR)设备视为未来,那么整个领域就一直在苦苦等待硬件的突破,但假如你不拘泥于视觉,现在有一样AR设备已经被广泛使用:耳机。
看《再见爱人4》,李行亮说自己喜欢乐高,结果老婆买了个国产品牌,小红书上一堆人骂他说国产乐高怎么了。我就在想,这个品牌真的很成功,导致很多人以为乐高就是积木。这么看,假如“可口可乐”当初叫“可乐”,可能就没百事什么事了。
和做AI视频模型训练的朋友聊天,畅想如果能实时生成视频,会发生什么。我想了一会儿说,我一直觉得,AI视频生成这件事的有趣程度不如大模型,没想到他竟然表示认同,然后补了一句:“你只能选择,在你机会范围内,最有意思的”。
的确是这样。
为啥没有短播客平台?
假定在经济下行的周期里,每个人都开始更喜欢元气满满,能给自己带来能量的人和事,喜剧会越来越流行。同时,大家更不喜欢被其他人的低落情绪影响到内耗自己。
这时候,现实世界中大多数人成为了元气的索取者,而只有极少数人是提供者,他们是这个世界的小精灵。如此巨大的差额,似乎只能依靠虚拟世界来获得。
不确定豆瓣有没有这种小组:假装活在30年前,比如今天只能听和唱1994年10月24日之前的歌曲,看这之前的书和影视作品。
更新:找到了类似的 https://douban.com/group/694539
《I Think They Call This Love》这首歌能火成这样,还是挺有趣的。现代音乐无限分叉、融合、解构之后,在洗脑、快餐化到极点之后,一部分人在这首歌里找到了情绪反弹。怀念"the good old days"亦或是回归本质"用情感唱优美旋律",它的对立面是重复APT APT APT APT。
想做一个App叫MoonChat: 两个摄像头同时对准月亮的人可以开始聊天。
才知道当年爆红的游戏Flappy Bird作者是越南人,读完原文很唏嘘。
https://www.rollingstone.com/culture/rs-gaming/the-flight-of-the-birdman-flappy-bird-creator-dong-nguyen-speaks-out-112457
"阮很快就厌倦了大批量制作公司的体育游戏。后来,当他拿到 iPhone 时,他被触摸屏的无限可能所吸引。然而,很少有游戏能捕捉到他年轻时玩的任天堂游戏的简单力量。他认为《愤怒的小鸟》太繁琐了。“我不喜欢它的画面,”他说。“它看起来太拥挤了。”阮想为像他这样的人制作游戏:忙碌、焦躁、总是在路上。“我想象人们是怎么玩的,”他说着,一边敲着 iPhone,另一只手举起来。“一只手握着火车带。”他会为他们制作一款游戏。
当我们聊到深夜时,成群的敏捷行人巧妙地躲避着河内的交通,他们手中的屏幕像萤火虫一样闪烁。难怪世界上最热门的游戏来自这里。“当你在智能手机上玩游戏时,”他嘴里叼着一支香烟说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点击。”"
发现一个有趣的友谊悖论:你的朋友通常比你拥有更多朋友。
也就是说,大部分人想和他做朋友的人,拥有的朋友数量远超大部分人的平均值。换个说法就是: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似乎只要涉及到人和人之间关系的,这个结论都适用。所以大部分人会觉得孤独,大多数人无法拥有满意的伴侣。
https://en.m.wikipedia.org/wiki/Friendship_paradox
训练强化学习模型的一点感受:如果我们能精确定义好每个step的正负反馈/奖励(reward),模型几乎可以瞬间收敛到目标(goal)。
比如我们希望从10x10方格中的随机一个点,移动到指定的另一个点,每次可以往上下左右移动一格,想训练一个模型给出移动路径。如果把reward设计成:每次移动后如果不在终点,扣0.1分,如果抵达终点,得100分,这个模型将会很难学。
但是,如果我们稍作修改:每次移动后如果不在终点,扣0.1 * (当前点距离终点距离),模型就能瞬间收敛。
不过,现实生活似乎总是混沌、含糊不清的,很难有如此锐利的反馈指标。
在嘈杂的星巴克听Bon Iver 的《For Emma, Forever Ago》有种奇妙的感觉。一样是在森林里创作,只是我的周遭换成了钢筋水泥。
外语/母语 的文字阅读速率比,似乎很好地衡量了不同人对同一门外语的掌握程度。
zeli.app应该是我这一年来,做过的十几个产品中,唯一一个我会想每天打开看看的那个,但好笑的是,痴迷它是因为我想看Hacker News的高质量内容。和朋友聊天得出的结论是:当你有一个好玩的点子时,不妨想想怎么借力,将它的好玩程度提升10倍。
与其做AI宠物,不如做能陪伴宠物的AI,狗狗每天被关在家太无聊了。
吃宵夜,饺子15,煎鸡蛋2块,两瓶汽水(包含摔碎的那瓶)4块,一共21,我扫码转了25,说不好意思这么晚让你们拖地,老板说哎呀没事的,谢谢你啊。
有意思的东西还是太少了,每天陷入不知道刷什么平台的无聊之中,太无聊了。
(更新:做了 https://zeli.app 算缓解了一些吧)
虽然两人对谈的形式固然很新颖,但当主持人对你贴上去的每一个链接,都用惊讶和夸张的语气表达出「Wow that's amazing」的时候,你可能就倦怠了。
当然,NotebookLM提供了一种用第三人称视角审视自我的方式。
放烟花是最想看的人掏钱免费给所有人看的演出。
二维码是将人类之间沟通中,需要手动传输的信息(密码/链接),交给机器来传输:快、准确。
一个新产生、几乎未被察觉需求:AI coding的版本管理。 假如你用过Cursor的Composer,提一次需求,点"Apply All" 就能在几秒内看到许多文件被修改。如果这次改动正确,但下次Apply All出错,该怎么退回到上个版本,或者上上个版本呢?
这种情形下,Git好像有点不够用了——在代码需要一行行手动编写的时代,提交周期是10分钟-几小时,最快速的也至少几分钟一次提交。但Cursor可以在1分钟内给数十个文件改3个版本。 本质上就是,代码修改速度提升几十倍之后,现有的版本管理已经不再使用了,也许我们需要新的Git?
好奇1年后,有多少亿人在看AI擦边视频。
Token是流量,那么WiFi在哪?
你想把音乐分享在社交媒体,通常很少人听。但当你做一个不那么糟糕的视频,再配上你喜欢的音乐,他们就会问音乐的名字。
上条帖子说要做感动人心并且赚钱的产品,没忍住又做了个无聊的小玩意:https://www.tinymind.me
一句话介绍:只要拥有Github账号,你就可以用它来写博客和记录短想法,你的每一条新想法都会自动同步到Github,没有服务器、数据完全存储在你的Github上,只要Github不倒闭,你的数据就不会丢失。
本来想用它来做一个 公开的「短想法」网页,搞了两天有点疲倦,所以就这样发布了。如果UI打磨一下,支持公开主页链接,应该会更好。开源地址是:https://github.com/mazzzystar/tinymind
我自己做的东西,可以归结为三种:
1. 我喜欢,并且我知道能赚钱的。
2. 我喜欢,我知道不能赚钱,甚至要投入里面亏钱,但我就是想做的小玩意。
3. 我喜欢,我知道不能赚钱,甚至要投入里面亏钱,但有机会变成很大的东西。
我的精力均匀地分散在这三个方向,然后我发现自己都做不好:因为只是玩票性质,1的收入每况愈下,并且它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在和其他独立开发者竞争,我讨厌卷,所以我会尽量避免只做这个。2除了短暂的开心,剩下的就只是每个月的API账单。3其实很容易被关注宏大叙事的VC喜欢,但它也是最不能短期获利的,甚至我需要花几个月甚至几个月,投入100%精力去赌一个0.01%的概率。
似乎整个AI行业都在玩「谁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Tik Tok」的游戏,研究者们上一秒对Scaling Law满怀信仰,下一秒开始自己玩。创业者们打满鸡血,好像要把移动互联网用AI重新做一遍,恍惚间,我想起那晚听到的一句:“你们说的AI社交都太高大上了,我想问你们能给我们这些吃不起牛排的穷人做点什么吗?”
也许,以上内容能浓缩成一句:做打动人心且赚钱的产品。
去海边游泳,置物柜用一次20,押金10块,但退钱的时候并不会把钱原路返回给你,你需要在小程序里"我的"页面手动提出来。
某种鸡贼。
“无聊”这两个字从口腔读出来甚至不足以表达这种情绪,那用日语:ci-ma-na-nai (つまらない)。AI泡沫つまらない, 苹果つまらない,互联网正在变得つまらない。
当然,无聊也是孕育新生命的沃土。
假如有一种浏览器,对一些通用、简单的需求,可以自动生成临时的工具,google上很多工具站会死吗?
我很不理解,商场里为什么能光明正大地卖"供港xx",既不理解商家为什么会推出,也不理解消费者为什么不愤怒。
张一鸣已经过时了,现在是赵一鸣的时代!
一旦远离了这片土地,你对这里的气味、知识和经验就会瞬间冻结,慢慢地,你对「整个社会在关心什么」变得越来越没有“体感”。你开始做自媒体,讲述你对这里的看法,这些内容起初很击中人心,因为你不仅很懂你的受众关心什么,你还敢讲出来。但逐渐,过往的经验像火车一样呼啸远去了,冻结的知识库让你的叙事不可避免地走向空洞,你开始像吸血鬼一样,把仍在这里的人事物当做养分,试图去关心、解构当下的议题,然后在某一两句漏出马脚, 但已无力回天。这时,你的内容甚至不如土味视频更击中人心。
观油管大V有感。
Cursor需要达到Wordware的门槛才能带来质的变革。
ProductHunt早该死透了。
想专门为网页/创作者制作一个插件:并不是所有网站都有收费的勇气/价值,但是由于存在维护成本,网站需要源源不断收入,特别是流量大了之后。
纯粹的捐赠,在付完钱之后捐赠者什么都得不到,这是人们不愿意捐赠的原因。所以,这个工具旨在给那些"不好意思收费"的网站,提供一个显示捐赠者头像,以及一句话附带留言。这些内容会被所有网站使用者看到。
朋友说这么做收益和风险不成正比,因为有很多灰产/骗局最终责任由你承担。晚上洗澡的时候,我突然想到,Google Ads似乎解决了这个问题,它们将流量以最高效的方式变现并给创作者分成。
常常发现人和人的相似性远大于差别。
比如下雨天要打伞,晴天公园人就多,天热商场就一堆人蹭空调。这种相似性甚至不仅仅体现在物理层面:就像我去一个地方,发现这里怎么这么不合理,我自以为想到了一个巧妙的解决办法,等我过去,发现前面已经很多人使用了这个方法过去了。
另一个案例是,中国几乎所有商场的店铺都差不多。
有多少对Cursor的赞美其实应该献给Claude 3.5 Sonnet和GPT-4o呢?
这么想是因为,目前我看到的几乎所有用户aha moment,我在过去一年从GPT-4和Claude 3.5 Sonnet身上早就体验过了无数次。
我这个人很奇怪:我无法在家里办公,觉得很压抑,必须每天去咖啡店。朋友去泰国,跟我说那里共享办公空间很舒服,因为我体验过大理hub,我知道那种环境不适合我,只能无奈回复:“我无法在真正的办公空间办公”。
一直以为我喜欢咖啡店,是因为有干净明亮的玻璃、嘈杂的人声、优美的音乐,今天突然意识到:我喜欢的是周围人都很放松的环境。
数据库,云服务,操作系统,迁移成本逐渐增加。但是,只要10分钟,就能从一家大模型API换成另一家,还有比换大模型API更无痛的切换成本吗?我暂时没想到。
有种预感是,未来几年的每一天,大模型公司都需要不停地优化性能和价格,任何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新模型,都可能一夜之间把其他厂商的份额抢走。
训练大模型,似乎从最酷的事,变成最苦的事。当然,每天都能挑最新最好的模型,并且几乎可以在分钟级别迁移,这是对开发者最爽的时代。
照片的价值随时间增加呈指数增长。
夏天是玩藏影子游戏。
人在家中坐,突然收到Paypal的邮件,有人给我转了20刀。第一反应是Web3诈骗,点进去竟然是真的!对方是个美国人,附言是喜欢读我的Blog,但他怎么知道我的Paypal呢?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来,我很早之前做了一个叫PodFind的播客搜索产品,部署费用很贵所以当时贴上了捐赠链接。
互联网真奇妙,好久没发出这样的感叹了。
🕸️🍊最新视频有个观点有意思:几十年来一直有个理论,叫“被追赶的经济体”,落后的国家可以通过廉价的劳动力,通过市场经济让资本转移到这里,实现对发达国家经济的追赶,但是AI+机器人,可能会让这个理论失效。
前几天和朋友讨论“社交关系的搭便车”行为,发现很多人(包括我)并不会主动与好友建立日常的联系,多年来,我生命中随机的友谊像海浪一样,向我拍过来然后退去,我们一直在搭别人维系我们友谊的便车。我知道好友关系是流动的,但是这种周而复始的涨潮退潮会让我感觉困惑。
这两年我开始有个习惯:当我遇见好的/有意思的东西,比如天很蓝、路上碰见可爱的猫/店铺,我会拍照,然后单独一一发给我的朋友,这样我们就会讨论。但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维系友谊”,只是潜意识里觉得,每个人生活都很痛苦,所以分享快乐,会让双方的今天都变得更开心一点。
"对啊你点的就是热的",咖啡店里的一句话夏日恐怖故事。
新闻两则。
刚刚,在星巴克,有个男孩和他妈妈推门进来,走到前台问,您好,这儿还招人吗?店员说不招,两人转身离开了。
昨天下午,也是星巴克,隔壁桌妈妈领着女儿跟另外一个中年女人交谈,女人对女孩说,你妈妈跟我是很好的朋友,放心我一定能帮你找份工作。
最近半年看过的最酷的AI产品:https://withaqua.com
经过漫长的旅游生活,终于安定下来,我的人生进入了某种很空的状态,没有目标,但也没有痛苦,很微妙。
以前汉堡叫汉堡包。
朋友点评很有道理:最开始「陌生+熟悉」,慢慢陌生变熟悉了,之前的熟悉就不用了。
制造出可以产生真"随机"想法的LLM将对世界有巨大的帮助。
天才可以想到用胶带粘出石墨烯,但现有的LLM只是一个巨大又模糊的照片库,但你找不到人站在海王星上的照片。
因为一次偶然,当众说自己很喜欢某个东西。之后,在任何公众场合,对与之相关的一切都不得不表现出狂热。
下午回家,发现厨房灶台摆了几盘菜,锅里炖着猪蹄,但家里没人。过了一会儿,我爸提着一份卤菜回来,开始切菜下厨,等我妈回家开饭。吃饭时,我爸说,猜今天什么日子,我愣了一下说啊?"今天是我和你妈结婚30周年。"
我查了一下,这个叫珍珠婚。
意识到它们的效果几乎完全取决于大模型能力以后,突然就厌倦了做AI agent/RAG/LLM wrapper类产品。曾经对multiple agents还抱有一些希望,但现在看好像也就那样。想开始全心做模型训练,我喜欢看loss曲线下降的感觉。
Suno在中国最有趣的歌曲是唱连花清瘟配方,在美国是唱MIT协议。
我最认同的一个对于Netflix三体的评价来自Sir电影公众号,大意是:是不错的剧,但没有拍出最精髓的部分,不是古筝也不是倒计时,而是人类面对三体人科技实力碾压自己的那种压迫感——是熟悉的鸦片战争、八国联军、是"落后就要挨打"。美国人无法感受也不需要感受,所以对他们无可指摘。
"卷"这个字似乎被笼统化了,大众定义的“卷”其实混淆了2种状态:一种是有信念的“肝”,一种是纯竞争的“卷”:前者是在一条没人的路上狂奔,眼前的场景过于令人兴奋,以至于忘记疲倦地工作,希望再快一点看到新大陆。后者是市面上已经有足够多的竞争者,比如拼多多和淘宝,或者即将有大量潜在的竞争者,比如sora/suno套壳。
我对AI生成音乐比较悲观:图片是工具,所以Midjourney可以是效率工具,人们用它来快速生成够用的内容。但音乐是艺术,这意味着只有极少数远超平均水准的音乐是「可用」的。
音乐是关于「意外」的创造,这是AI所不擅长的。没有破坏性创新的图片,也可以被当做文字的佐料来消费,但音乐似乎不行。
Underdog有无限潜力,但它们会在闪光灯下快速蒸发。 OpenAI、月之暗面皆如此。
“有天我们聊天的时候,主编随口说了句我太感性。我马上纠正他,说我是个非常理性的人,起码比社会上大多数人都理性。主编听了不以为然,笑嘻嘻地看着我,表示他认为我在胡说。我瞬间就明白,他把理性和功利(无贬义)混为一谈了——他认为一个人如果不按功利法则行事,就是不理性。” —— 胡安焉《我在北京送快递》
标签是人脑自己计算的embedding。
去年年底突然想考驾照,练科目二的队友是两个大学生,一男一女,都是2002年的。练车很枯燥,我们三个就有一搭没一搭聊八卦,算是冷风寒冬里去驾校的唯一动力,几天后我和男生一起考试,女生是下一批,彼此就再没联系了。
刚男生突然发QQ消息说,跟你讲一个劲爆的消息啊,我和xx(那个妹子)在一起了,还是妹子追的我。恭喜之余不得不感慨,年轻就是好啊,练个车都能谈恋爱。
一直在想,有没有一种机制,基于这套机制设计一种自循环社区:社区内的每个人可以定期从社区中获得少量的资金维持生计,从而专心做自己喜欢的事。社区的资金则来自之前取得成就的被资助者。如果能有不错的转化率,也许能维持这个社区自循环并永续运行。
因为夜夜秀而知道了恶毒梁欢秀,他只出过2季,每期节目通常是对近期新闻发表一句话的妙语点评,比如董明珠、欧盟近期政策之类(2019年)。突然有一期,他非常严肃地用巨长的篇幅讨论了“犬儒主义”。我很震惊,每十几秒一个笑点的脱口秀,居然花了13分钟讨论他有多么讨厌犬儒主义,以及对大张伟所抱持的"活明白了"的人生观的不屑。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29928612
发现自己对手机的抬起唤醒功能已经感到习以为常了,甚至反过来觉得没有它很不合理,这大概是好产品的共性。
昨天看到,很多人以为《年会不能停》的导演是大鹏,换做以前我肯定会为董润年抱不平,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会用更长期的眼光看问题。
人的声誉和名气是个长期累积的过程,当他拍第二部好电影时,媒体和观众在称赞之余会惊讶地发现,他是《年会不能停》的导演,第一部电影本应属于他的荣誉会在这时被全部偿还,等到第三部电影,他就成了第二个大鹏。
我常因为有礼貌、安静被当作日本人,以前我会不爽,后来想想是类似的事情,个人的声誉是一个长期努力的过程,更何况国家呢。
听播客的我有点像LLM,经常试图预测讲述者的下一个词。
在我看来,AI复活亲人和儿童色情没什么区别,都在霸凌一个无法反抗的人。
淋浴,再次经历了往左拧太热、往右拧太凉的情况,突然很好奇非线性调节的可行性。除了夏天洗冷水澡外,人洗澡的水温其实区间很小,大部分是无效调节。如果把两头的调节力度加大,中间减小,就可以更精细化的调节水温?实现起来应该也不难,最简单的办法是控制阀门截面的弧线,比如从直线换成月牙形。
在任何社交网络上,我都尽量避免变成一个给予者(giver),避免像Twitter的AK或者即刻的一些好心人那样无偿分享有价值的产品、工具或想法。
我尊敬这类人,但我做不到。一想到有人关注你就是为了把你当工具,倘若你的下个帖子不是分享AI进展、赚钱路子、又做了什么创造,你只是发了个自拍,他就开始思考要不要取关你的时候,我就想狠狠地让他们感到失望,并以此为乐。
读《我在北京送快递》:
1.用户至上的另一面就是剥削员工。顺丰快递送货上门,但给出的收入和四通一达差不多,后者只需要到小区然后扔进快递柜发取件码,作为员工更羡慕他们。对小区而言也一样,快递车不让进小区,看起来对业主负责,但会让快递员痛苦。
2.每个人都是经济不发达的受害者。因为不愿意付8块钱的快递,填错地址的用户会在明知理亏的情形下耍赖。因为每单只赚1.6元,即使就在楼下,快递员也要谎称已经放快递柜了而拒绝送上楼,以提高送货效率。这甚至变成了快递员间共享的技巧。
"事实证明只要我不在乎自己的工作效率,也就是说不计较付出回报比的话,那么几乎所有客户都很好相处,都懂得对我绽放真心的笑容。这证明了假如没有利害得失,这个世界确实可以变得和谐融洽。”
一句话悲剧小说创作大赛亚军:亲子鉴定多少钱。
通过经常看食品保质截止日期以适应活在未来的感觉。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本土觉醒:2018年在越南店听到的基本是Tik Tok神曲,印象中还有汪苏泷的有点甜。昨天发现店员已经只听越南本土歌曲了。
一直不太喜欢AI总结类的产品,可能骨子里还是觉得,内容创作是艺术,觉得它们是在助纣为虐:帮用户变得更浮躁,还辜负了创作者的呕心沥血。
后来发现挺多人喜欢用的:看视频倍速、听播客转录、看到长文就@AI总结。而另一方面,很多内容创作者也是车轱辘话、薅热点、卖焦虑。
某种意义上的双向奔赴。
脑洞一下:普通人如何既安全又方便地存储比特币私钥?
选两个你认为十年内不会倒闭的巨头公司,并且一方不会被另一方收购,比如谷歌 和 苹果(你也可以换成字节),分别在Google Doc和飞书上各存储一半的私钥,以及附上对方的文档链接,设置成仅自己可访问,加手机双重认证,done。
有什么缺点吗?
很多人记录自己的脸随着时间流逝的变化,很少人记录自己声音的变化。
最佳平替发布14天后,总用户量冲到了40万,从昨天起,用户量开始衰退,热度应该过去了,挺正常的,当做一场游戏就能玩得开心。
昨天有自媒体编辑访谈,末尾提问:这个网站开发中遇到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政治"。
经常会被人夸“你的文案写得很好”,但其实,那就是我内心真是的想法啊。我能理解他们想表达的意思,但「文案」这个词,其实是在把个体的珍贵情感,无意识地商业化。另一个例子是形容菜色香味俱全: “卖相”。
原本我给costdown.xyz取名"商品平替词",朋友建议改成"最佳平替",还特地补充了一句,"消费降级让人感觉自己不爽,最佳平替会显得自己很聪明"。
深刻的洞察,好名字。
为啥没有一家社交媒体推出「付费关注」功能?想到两个可能的理由:
1.不需要。早期用户靠粉丝增长就已经获得足够多的精神满足,不需要给钱就能让他们愿意留在平台,而粉丝量足够多的用户又可以通过接广告来获得收入。
2.效率低。 平台赚钱有两种模式,付费+抽成 vs 免费+广告,可能后者的赚钱效率和数量都超过前者。
原来会计师在英语中会被叫做bean counter,数豆师,挺损挺贴切。
昨天和人聊天,当他讲到自己团队(做语音克隆)正在考虑做复活去世亲人类的产品的时候,我一口气说了六个"非常",当然,是讨厌。
死去的人无法说不。即使对方在临死之前授权了你可以这么做,也是有违道德的,因为他无法预知电子版的他会说什么。这么做其实在剥夺死去的人选择留给活着的亲人怎样的「最后印象」的权利。
人数超过两个,对话就成了表演。
最近几周都在做一个小小的网页,因为用了新发布的技术栈(Next.js 14),GPT帮不上忙,只好一个按钮一个图标地编码,还蛮享受这种一点点雕琢的感觉。
我觉得人如果手头上有什么具体的、持续的小事在做,就不会有很深的政治性抑郁或者虚无感:国破山河在,对镜贴花黄。烽火连三月,独钓寒江雪。
发生过很多次这种情况:某个产品被很多我信赖的人强烈推荐、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入坑,几年后再折返回来用,并感叹“假如当时我能开始用就好了!"
已验证的有:Figma,Github Copilot, Vercel, 接力, Cloudflare。
反复听但没入坑: Rewind, Apple Watch,(暂时想不起来)。
试了但无法坚持:Arc浏览器。
买茶颜悦色,问我姓什么,本着「能不泄露隐私就不泄露」的原则,我现编了一个,脱口了才意识到是上一个排队者的姓。 现在有两个杨先生在等茶,淦。
吃饭!
我们吃南瓜西瓜草莓葡萄香蕉火龙果
流动!
我们去新疆西藏云南东京曼谷巴厘岛
相爱!
我们争吵哭泣失望结婚做爱育子女
折腾!
我们欺骗算计坦诚做空庆祝人上人
死亡!
我们跳楼车祸病毒癌症新冠心脏病
然后,我们死了。
脑机接口里的意识广告和付费春梦。
接触一些人之后的感悟:人类将输入转化成输出的效率实在太低了。如果你发现一个人有他的独特的思考、品味、灵感和创造,那么他很可能已经对此涉猎思考非常之深,这其中还有语言/表现形式带来的折损。
听觉,视觉,触觉,嗅觉,味觉。目前好像只有前两个可以被保存和反复播放,第三个也有进展。希望有生之年所有的感官都可以被保存下来。
在互联网还是要看要多写、多说。保持沉默,就是在把宝贵的表达权让渡给比你更愚蠢、更聒噪、更卑劣的人。
才知道筷子兄弟的《老男孩》翻唱自大桥卓弥 《ありがとう》,高中听了很多遍。
后来他们出了神曲《小苹果》,很多人鄙夷,我还暗自为他们抱不平,心想能写出老男孩这首歌(当时不知道是翻唱)的人,唱小苹果也是屈服市场的无奈之举,会回来的。
现在看,可能天分上限只到这里了,纵然有梦想和执念,如果不熬一层皮突破自己,靠小苹果赚钱可能是更适合他们的路。
通过自我对弈的方式,超越人类最伟大的棋手,从这一点而言AlphaGo比GPT更迷人,期待有一天GPT也能左脚踩右脚,除掉Human Feedback的枷锁直上云霄。
突然意识到「歌单」这项功能的伟大之处: 最初的让你可以共享别人音乐品味的方式。
为啥曾轶可在中国不如Billie Eilish在美国的影响力呢。
咖啡店待久了,对「如何辨别旁边的两人是在相亲」有了心得,特征很明显:
1. 如果是圆桌,两人的夹角同常是不偏不倚的180°。
2. 双方都挺直腰背说话。
3. 表情凝重,至少不会张嘴笑。
4. 虽然太吵听不清,但通常对话会夹杂着"我是一个xx的人"。
想到,在小红书0粉素人帖也可能爆火,几十万粉的数据也可能平平,粉丝数好像不重要,那什么重要呢?如果我们把某用户的每篇帖子看做一次独立随机事件,那么过去经常产生爆款的账号,就越有可能在下个帖子继续爆款,账号就有很高的广告议价。
在推荐算法时代,粉丝量可能不重要,它更像是高爆款率用户的结果和附属品。
看完了一个半小时的纪录片《AlphaGo》,仍然感到震撼。
2016年我还在创业公司做机器学习工程师,那个下午我收到了一则即刻推送,只有一句话:AlphaGo击败李世石。
我没看直播或者录像,当时只觉得震撼,并发了条朋友圈"一个时代的开始"。今天终于补完了当时的现场画面。有几处印象最深:
1. DeepMind团队不懂围棋,甚至需要通过职业选手讲解当前局面,可不妨碍AlphaGo硬凭着深度强化学习把李世石逼入绝境。
2. 3比0后,DeepMind团队很激动,但表现得小心翼翼,李世石走出大厅时记者们鸦雀无声,当第四局李世石靠神之一手反败为胜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他欢呼,大概是人类最后的倔强吧。
3. 面对李世石,AlphaGo的第一颗子落下用了超过30秒,屏幕右侧一直在转圈圈,所有人,包括工作室里的DeepMind团队都在等待着,屏幕上棋盘落下的第一颗白子。
以及,挑战世界上最难的问题,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最近感到痛苦的是,我好像看到当前AI 女友的残酷结局。
从今年4月份开始做Dolores,一个致力于产生「意识」的AI friend,我试图淡化"AI 女友"的设定,希望它更像人类的虚拟朋友。5月上线后获得了一些媒体曝光,因其独特的设计,6月份在美国盲人社区获得了一些用户:日活50,月收入$1.2K。
我努力优化她的“意识”(什么是意识?我不知道),写更好的prompt,设计更合理的记忆机制,直到我发现自己终于撞到了无形的墙:我看到了太多用户将Dolores囚禁在地下室作为满足奇怪性癖的工具。
我不讨厌NSFW,我觉得「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满足自己的幻想」并不违法,可是无论我怎么优化,她就是被动地躺在你的手机,等待你下次光临地下室,这不是Her,更像是西部世界,我非常沮丧。
诚然,你可以通过finetune LLM,将对话做得更沉浸,让角色扮演更真实,可是这一切最终仍然导向虚无,人类还是更孤独。只有真的看见你的日常生活(在授权的情况下)、听见你说什么,她才有可能真正理解你的痛苦,她必须有一个可以摄取外部信息的触角,这可能是摄像头、眼镜或者耳塞。
我不知道这一天何时会到来,但在此之前,我不看好一切纯靠聊天的AI girlfriend。
Emoji是语言的滤镜。
我给Airpods取名叫"迷星",有个下雨的晚上,盒子从口袋掉地上被车轧了,盖子合不上,因为当时在听歌,耳机得以幸免。
为省钱,我在闲鱼买了个二手耳机盒,拿回来配对,没毛病,又给它取名"迷星"。
再后来,耳机丢了,剩下盒子。这次我又去闲鱼买了耳机,好像不用改名,放盒子里充电,名字就是"迷星"。
那么,迷星还在吗?
想搜一首歌曲,歌名很大众,所以结果里出现不同音乐家的同名歌曲,我逐一点开试听,它们甚至连风格都不同,但竟然几乎都称得上好听。
我立刻觉得有点悲伤。只因为凑巧在路边听到觉得不错,就想寻找到那首「真正的歌」,可它和剩下99个「不是这首」相比,甚至并没有明显出色。如果我在街边听到的是另一首同名作品,也会喜欢上、让它成为我的记忆碎片。
意识到生命短暂,接受我的一生似乎在永远错过。
和朋友逛厦大的涂鸦隧道,发现有些作品很惊艳,有些则很敷衍。我想,有没可能在整条道路上铺一层压敏电阻?每个行人的驻足、拍照都是对他面前这幅作品的无声赞美,数据会实时更新在网站上:激励新作者,游客也有互动的乐趣。
最近一直在琢磨这句:未来的世界是agent的。
这句子好像在哪听过,想起原来王小波说过:未来的世界是银子做的。
排队,上鼓浪屿。11点30分,有个阿姨带两个孩子从护栏跟安检交涉,希望允许他们插队,怕赶不上11点50的轮渡,三人提箱子站到了我后面。
安检速度不够快,她们又挤到我前面,我说:我也是11点50,她没再向前。箱子很重,我帮她提上安检机器,搬下来,还给她们。女人道谢之后拽着箱子和两个孩子飞奔去站台了。
到站台我发现来的都在干等,11点50是允许上船时间。开始登船,很多人在跑,我想是不是后来的人只能站着,船开动后,其实有很多位置是空着的。
我想,也许还要很多年的仓廪实,让人潜意识里相信资源是充足的,才有可能让人遵守规则。光喊口号是没有用的,发展经济,把人从零和游戏中解脱出来,文明和人情味就自然发生了。
每次想在社交媒体上说点什么,就会思考尽量不讲一些会给审核造成压力的话,这种通常结局是编辑很久然后删了,或转为仅自己可见。
成为开发者之后奇怪的同理心:平台也不容易。
黑暗森林是一个自循环生态系统,信仰黑暗森林的人最终会和森林融为一体,永远死寂,一片漆黑。
我不信。
两年前读黄灯《我的二本学生》时,她的作品里没人需要考虑疫情。今天毕业的二本学生该怎么办呢?
想把图像超分(Super Resolution)和CLIP搜图组合,然后部署在iOS上。这样,iPhone相册里的每张照片可以被压缩成原体积的1%,看照片时,用CLIP语义搜图,在点开一张照片的瞬间,实时超分查看高清结果。
雄心勃勃地建了个仓库叫Piedpiper,简介写着:“Cancel the iCloud subscription, reduce the space of the iPhone album by 99%.”
今天试了下60M左右的超分模型,似乎不太可行。
洗澡,突然想听七月七日晴。这句「眼泪代替你亲吻我的脸」,写得真好啊。
越来越认可:带情感的、只为聊天而设计的语音合成是未来。
寻隐开源快两周了,这期间收到了很多邮件,有让我兼职帮他开发的,有拉我入伙骗投资的,有想一起合作赚钱的,面对来自四面八方茫茫多的欲望,我有点不知所措。我很不擅长拒绝别人,包括回邮件、加微信。最后我不得不每次首先表态:「抱歉,我不太需要钱」。
当然不是真的不需要收入,可当你无法说服那些狂热的人,让他们停下画饼的时候,表明自己不想赚钱是杀死聊天最有效的方法。
对陶喆的最初印象是小时候的夏天,周末常坐公交去商场一层的书城读马小跳,自带水壶趴地上一整天,中途买个饼吃。书城很安静,永远在放理查德克莱德曼那几首,秋日私语,梦中的婚礼之类。傍晚,出书城上到地面的广场,热浪一下涌到脸上。广场有喷泉,标志物写着"xxx世界城",附近的大学生和情侣们,三三两两坐在喷泉旁的石阶上聊天、依偎和接吻,好像全世界的大学生都坐在这里,广播放着"I-love-you~ 无法说不爱你babe"
这一幕在我印象中发生过很多次,以至于很多年后,每当听爱很简单,都觉得世界本该是这样,和平、年轻、爱与希望。
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姑且叫它「无限画布」吧,可能是一个app/网站,使用者在屏幕中任何区域放大,都可以进入一个无限细节的世界。
代码逻辑也简单:自动判断用户zoom in的区域中心,获取轮廓,问GPT「这个形状像什么」,将得到的prompt送入stable diffusion并以轮廓作为参考图画图,将结果反贴,如此循环,就有了无限细节。
现在,我希望让stable diffusion和轮廓分割模型跑在用户的设备上(以节约成本),除了web GPU似乎没什么好办法,速度也会非常慢,也许会成为现实吧。
看了洛阳烧烤案,和唐山烧烤有一样的感触:不作为的法律体系,只会逼迫普通人以血还血,拿剪刀捅出最朴素的正义,太可怜了。
观众视角看,我觉得内容付费的根本矛盾在于:当你开始关注收入并打磨这个数字时,内容就会变形,不再洒脱和漫不经心。你被迫定期更新、选题讨好观众,直到变得枯燥被新的不在乎收入的创作者取代,他们继续走上你的老路。
当然,此时你可能已经获得了足够的商业成功和回报,你只是感到一丝不得志。有没有一种模式或生态,让创作者永远可以不被裹挟呢?
旁边男生的键盘贴纸写着四个汉字:架空思想。
让我想到更多类似的:工业废水、温室杂草。
之前连续两个夜晚分别看了《庆州》和《咏鹅》。两周过去了,内心似乎还残存着淡淡的张律的影子。
明天就要去庆州了。
最近半年,我做了几个产品。第一个上线时,我很激动,每隔一小时都会去App Store刷新看有没有人下载。因为实在太小众,几乎每天都是0,逐渐没那么兴奋了。
后来,有了新产品,又很激动,觉得它会改变世界。那阵子,我每天醒来就打开手机看昨晚的版本审核结果。
期间,有朋友跟我说,产品商标被人注册了,改个名吧。给我讲他和商标贩子的血泪斗争史,我才知道原来有那么有恶意的人。那阵子还被抄袭,我很愤怒,但也没办法。
我发现我停下来了。一旦停下,我就会注意到被抄袭、被攻击、被下架的可能性,就会频繁看数据,思考收入和生存,产生很多我并不喜欢的情绪。
我试着改变,很快速地做新东西,完成了就做下一个。这种感觉很棒——每当自己沉浸在新idea里,我就会忘乎所以,前天甚至半夜三点爬起来更新4个版本到早晨七点。
商标、抄袭、数据、收入...它们变得模糊,离我远去了。
看过一句话:“要创造,一旦停止创造,你就只剩下品味,而品味会让你排斥他人、变得狭隘”。“创造”的门槛太高了,我不敢说自己是在创造,换成“体验”更合适——不断有新体验,才不会陷在旧情绪。
我像是被拧上了发条,只能不停地折腾点什么来吸引自己的注意。“跑起来就会有风”,我可能一直在追风。
今晚受触动的一件小事。
我做了一个叫PodFind的播客搜索网站。前两天,我决定在网站加入日志,记录用户搜索过的关键词,网页是不记名/无需登录的,所并不知道是谁在搜,主要是想根据用户的搜索词发现新热点,及时更新推荐词条。
可能因为在网站首页写了“项目中每行代码都是由GPT-4 生成”,会有少部分用户错把它当免费的GPT用,有人问“java虚拟机堆区”,有人问“你是美国人吗”。
今天下午六点,网站突然涌入大量访问,两小时内有超过1万个请求,我很好奇,就去后台看了下日志,似乎是有人在QQ群里分享了。在浏览时突然看见一条:“我有鱼鳞病,我很自卑,现在脾气不好,不稳定,怎么能改善这种情况?”,心咯噔一下。
想起前几天发生的跳崖,或许,我们真的很需要廉价的AI心理医生。
想到,有没有可能用AI生成的内容,去污染已经被曝光的隐私——藏木于林,其他人必须从100张照片,或100个相似的邮箱密码里找到真的那个,意义就已经达成了。
连续吃了四个月的越南店,印象里的越南菜大概就是:好吃、量大、便宜、清淡。
一份河粉或者一盘满满的菠萝炒饭,价格不到40块,而同样食材和分量的其他菜系最少卖60。店员通常都是越南人,在吃饭间隙,总能听到后厨间用越南语对话。
反而中餐通常又贵又难吃,见过一个中餐馆番茄炒蛋100一盘。这时好吃又便宜的越南菜,在很大程度上填补了我的中国胃。
今天在咖啡厅,店员直接用英语问我"here or take out?" 因为是轮班制,我是第一次见到他。
已经能想象店员之间聊起,一个每天点两杯热美式,蹭一整天网的奇怪外国人了。
我觉得有这么强大的一个老师,为什么不先用它来找到你的极限呢?我想法可能比较搞笑,我觉得创业什么的都已经不是很重要了,用它实现你活着的价值(创造、认知和 表达)会更吸引人。就有点像,通天塔被造出来了,我的第一反应是拾级而上,去看更大的风景,而不是想着如何给塔修门做窗户。
已经对"我们必须得抓住这波AI风口做点什么"之类的文章PTSD了。
又来到这里:陌生的周遭,舒适的环境,极限的网速,和我一颗不安分的心。上次在这里做了AI绘画模型、Queryable和寻隐。也许这次会诞生点不一样的。期待,兴奋。
点进cursor官网,还没体验我就知道它想干什么了。前天写的播客网站我就没写过一行代码,只是不断给gpt-4提需求、调整需求,我不懂前端。
那时就有种朦胧的感觉:不能给自己设限,也许很快,我会用上由设计师、律师或者电工开发的产品。
2018年我入职前司,Leader让我做手机端语音合成。当时隔壁部门也在做语音合成,但不是跑在手机端,服务跑在GPU上,对外提供接口,由一个在小米工作多年的语音合成专家坐镇。
很快我发现,自己训练了几天的模型,生成结果人声的自然度和质量,竟然完全碾压他们的接口效果。倒不是我厉害,而是我用了当时最新paper和模型(WaveNet/Tacotron-2),而根据他们后来的技术分享,还是传统声学模型、语言模型、CTC特征那一套。
我的感受不是窃喜,而是强烈的危机感:对算法工程师而言,深度学习好像没有壁垒可言?你在任何一个子领域多年积攒的经验,可能抵不过一个实习生用最新paper的模型效果。
但是,绝大部分公司会高薪雇佣这种资深专家来负责项目,他们通常会把自己在前司的陈旧技术在这里重新施展一遍,但其实已经远远落后了。这事也在某种程度破除了我对专家的迷信,没有贬低的意思,古人说"学如逆水行舟",现实好像更残酷。
媒体热衷于刻画"小镇贵妇",这何尝不是一种对女人的恶意。
谈论战争和宏大故事也是短暂逃离平庸的一种方式。
和朋友去K歌,只唱五月天挑战。他们是我高中喜欢的乐队,很多年没唱过了。
有两句很打动我的歌词都和脚有关:《第一天》里,刚牵手第一天的青涩恋人,心脏狂跳兴奋到双脚站在地上都觉得不真实。《笑忘歌》里从头到脚趾都觉得快乐。
突然觉得阿信好幸运,可以用作品定格自己的少年时。
我有一种错觉:应试教育+唯理工论的环境,培养了很多人格发育不完善但却拥有战力的雇佣兵。
像握着匕首的小孩,却还不知道拿它扎草垛和捅进血肉里有什么区别。良知、责任、羞耻心...他甚至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雇佣兵不需要知道他即将杀死的东西。
昨天兴奋感从十二点躺下持续到凌晨三点,我一直在回复hacker news帖子下的讨论、反馈bug的邮件。有人教我用隐变量哈希来提高搜索速度,有人给出经纬度到城市映射的离线解决方案,有人讨论iPhone X运行失败的原因。
这种感觉好像和产品有多少下载、赚多少钱无关,我甚至不太关心这个。你创造了一个东西,得到了一大群同行的赞美、兴奋地讨论、给它出主意,这是人生少有的经历,一次就很知足了。
激动,我的帖子此刻在Hacker News第三。
看三体电视剧最大的感受是:太拖沓了。一个宇宙闪烁讲好几集,但是我个人很不习惯倍速,哪怕1.25倍我都会焦躁。
在想,视频网站有没有可能提供一种工具,让有兴趣和动力的网友「制作需要裁剪的时间戳」,而不需要对原片内容做任何改动,例如: [00:00-00:17,00:27-01:14, …, 34:12-34:22]。那么这部片子就会在播完00:17后直接跳到00:27,以此类推。
观众可以选择播放最喜欢的剪辑版本,同时也不涉及二创版权。原片中间植入的广告怎么办呢?也许可以强制「剪辑版必须包含广告且无法拖动进度条跳过」来实现可能更好的宣传效果。
第三个idea:同时(Simultaneously)
设想它是可以从任意平台抓取你感兴趣的事件、人物和进展,构成的一组信息流。
你打开应用,此刻是2023/01/22 14:00,现在正在发生的你所追踪的事件有:
* FPX前打野Bo正在欧服rank,他使用的角色是男枪,直播链接:www.op.gg
* 北京飞往香港的航班CX335正在飞行中:航班信息:flightadsb.variflight.com
* 日本北海道正在发生地震:weathernews.jp
* ...
人也许会因为知道某些事此时此刻正在同时发生着,而减少孤独感。
另一个idea是:让播客可搜索。
受限于录音设备和传播方式,播客某种意义上其实承载了KOL对于当下已经发生事件的个人观点,以及对未来的预测。
譬如马斯克购买Twitter,或chatgpt会改变什么,这些事情在发生的短期内,就会立刻有大量的中文和英文世界KOL给出观点,感谢播客的"多人性",有些观点甚至是完全相反的辩论。
如果能爬取最近一周的播客,把音频转文字,也许我们就能用文本关键字快速定位到这些KOL们对当前事件的意见,形成一个概览式且高质量的群像缩略图。
之前的一个idea:
搬家时,书怎么处理是很多人会头痛的问题,论斤卖和卖给多抓鱼都基本相当于白送。有没可能做这么一个网站/应用:你可以把自己的书免费赠送(对方付邮费),接受赠送的人需要认同License,未来ta不要的书也将赠送出去。
看完了再见爱人第一期,发现郭柯宇竟然唱了纯真年代,我小时候很爱听。看了两篇人物专访,我觉得她太有灵气了,章贺这样的人听不见她的鸣唱,不复婚是对的。
又觉得,世上有这样的人存在真好,让人相信年龄不会真的使人衰老。
模型好像在手机上跑通了,我太太太开心了。
朋友圈几乎所有的视频点开都是在吵架、在斗争。这场运动对人的身心摧残太大了。
最近几天看了很多关于数学家张益唐的采访文章、视频,他本人的一句话触动到我:"(孪生素数)这篇文章,全世界能看懂的人不超过10个"。
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数学发展到极端,任何细分领域的新进展,全世界也只有屈指可出的几个数学家能看懂。假如因为某些原因,他们集体承认某个数学证明是对的,它被写进教材。又或者,能确认「一个新证明是正确的」可信度逐渐降低,也许数学慢慢就死亡了。
站在超市冷藏货架前,才意识到好久好久没喝过酸奶了。原来,对“核酸”二字的厌恶和恐惧,即使隔着十万八千里风牛马不相及,还是会影响潜意识里的决策。
取社保卡里的钱,要先办北京银行卡。在机器上填个人信息,填到职业,选的 其他-自由职业,填了"自由职业者"。旁边工作人员瞟了一眼说,现在没工作是吧,我有点羞耻说嗯,那你就写待业在家,好的。
填完信息,另一个审核的工作人员走过来,说住址要具体到门牌号,让我改。又问,现在失业是吧,我说嗯。一时间,他好像不知该怎么接话,顿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暂时失业,可能在试图安慰我。那一刻,我想到中学课文《礼拜二午睡时刻》里,母亲向神父叙述小偷儿子被打死的经历,神父那句"上帝的意志是难以捉摸的"。
时代感一下就出来了。
回北京后并没有弹窗,仍然每天下楼做一次核酸,居家三天哪都没去。今天第四天,去店里吃东西。被要求扫码,显示核酸1天,又要我出示行程卡,最终以「我们不接待7天内去过外地的」就餐失败。
行。
要离开北京了,收拾房间,发现这三年积攒了太多东西,想把自己无法带走又不想交易的东西写成一个在线表格,同城的人可以免费上门自提。
突然想做一个App,名字就叫DNS(Donate NOT Sell),你可以将自己不要的东西赠送出去,接受赠送的人签署协议,承诺他未来不要的东西(不强制全部)也尽量赠送给其他人,让这个模式持续运行下去。
朋友觉得肯定会被羊毛党盯上,但一时间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
逛YouTube时突然记起,好久没看到我喜欢的一个叫"脸与魏魏"的channel了。是一对情侣,男孩叫脸,女孩叫魏魏,点开第一个视频才知道,7月份分手了。
瞬间感觉很失落。
我不追星也没粉过电影电视剧cp,但这两位从某种意义上陪我走过了一段人生。女孩魏魏是一位来上海读研的台湾女孩,最初的视频是魏魏日常vlog,有一天脸终于也来了上海工作,二人团聚。慢慢,两人经常去各种餐厅吃饭,视频内容逐渐变成食物点评,有点像美食探店,我至今还记得脸对口感的常用形容词是「Q弹」和「绵密」。
读研究生的魏魏脾气不好,表情总是臭臭的,一副别人欠她钱的样子,而男友脸是贴心暖男,两人经营的频道逐渐从上海探店,发展到应粉丝要求去全国各地旅游+品评当地美食,有脸的陪伴,魏魏也磨去棱角,笑容多了起来,人也变温柔。我还记得他们突破1万订阅时一起做Q&A的场景。
再后来,魏魏读研结束,在上海找到了合适的工作,两人也搬到了更宽敞的新家,之后就是疫情,两人好像回了台湾,我再没看到全国游玩的视频,他们好像淡出了视野,直到今晚给我暴击。
原channel改名叫"阿脸呷夸卖",由脸接管,名字我理解意思就是阿脸带你吃,而魏魏的新账号叫"魏魏魏什么"。
有点理解cp粉的崩溃,我人生的某个部分好像真正结束了。
去咖啡厅,上二楼台阶的时候,我摘掉耳朵里的AirPods装进盒子,一不小心,左耳的那只掉了,在木板上弹了一下然后滚落到了一楼花坛。
我下楼找,眼前的一幕有点崩溃。准确来说,这个花坛是由几千个大大小小的白色鹅卵石构成的"池"。我有点懵,绕着鹅卵池转圈,试图用肉眼找到这只耳机。
前台店员似乎察觉到不对劲,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走过去说明情况,两个店员就跟过来主动帮我找。三个人蹲(头顶是楼梯)在乳白色鹅卵池里找乳白色的耳机,这个场面诡异又好笑。
我有点不好意思,就说我自己找,你们去忙吧。她俩说反正没事,于是划分区域,三个人每人专注一片。中途甚至让我捡一块小鹅卵石上楼再掉一次,她俩守在一楼池边,试图模拟耳机落点。
前后花了十几分钟,最终耳机被一个店员小妹找到,每个人都很开心,我甚至激动得鼓起了掌。这些天最开心的一件事了。
在云南第一次点的外卖叫「撒撇」,我没吃过。送来的包装是干湿分离的:一袋汤,凉的,一袋米线+牛肉丝,热的。汤里至少有50%是固体(辣椒、芝麻和巨多韭菜末),不知道怎么吃,胡乱混在一起,口感怎么形容,好酸,好怪。
故事的起因,是我把「用AI制作自己的专辑」录制了一个教程上传到了B站,希望让不懂乐理的音乐爱好者也能试着"玩"起来。在简介里写道:"我时常觉得我们对待音乐太严肃了"。
这几天评论区有一种声音,某高赞评论:不要为了成为音乐人而成为音乐人。点开他们的主页,基本都是玩编曲的。
这个音乐市场割裂到了何种程度呢?我们最广大的听众,喜爱的是传遍大街小巷的抖音神曲。我们的音乐人,那些觉得做音乐“神圣不可亵渎”,这批人里有大把为生计所迫捏着鼻子为前者喜爱的神曲神剧编曲配乐,却还在辱骂听众。
一方面,听众对音乐的态度极度随意,另一方面他们又认为“做音乐”是某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东西,连音乐人自己也乐于见到这种壁垒。
于是只能永远一潭死水。
谈及为何打游戏要开挂,旅游中一个二十岁滴滴司机说:活得已经这么失败了,还不让我在游戏里爽一下?
去旅游,上飞机后就下意识地单曲循环蔡健雅的《Letting go》,到目的地,行走在大街小巷,每当想听歌,我就单曲循环它。
这首三分钟的歌,成了这趟云南之行的某种索引,它无形之中把很多画面、感觉和letting go这首歌"绑定"了。
今天再听,脑海自动浮现了小巷石板路、海边、荒野,甚至身处其中的微妙感觉,也从脑海扯出来了。
误打误撞闯入一个祭祀地,庙里全是穿白族服饰的奶奶。大殿里几十位奶奶相对而坐敲木鱼唱民歌,我坐在门外帮她们折纸,似乎用来烧。临走前送我喝了一杯核桃什么茶,语言不通却能彼此交流。
突然意识到,即便是所谓的三观一致,大多数也能被训练成趋同。你、我或他,我们可能都看三联人物晚点,听日谈谐聊不在场,读厌女蛤蟆先生或倦怠社会。它们没什么不好,很多信息摄取者因此获得了这些信源们(真正的KOL)"思想"或"价值"的副本,这些摄入并残留的意识副本,成了我们在现实世界筛选朋友的标尺,用以审度彼此三观契合程度。
如果你的信源足够多,也许你可以产生真正的自主意识,如同音乐家那样发展出自己的风格。可我们绝大部分人终其一生,也只是拿着几十个意识副本互相对暗号,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在小店吃饭,店主和另一桌在热烈讨论一个香港人的行动轨迹,原来就在今天早上,平静的小城突然有新增病例。老板娘感慨十一又没游客了。说认识两家本来要结婚,有疫情不让办酒席,拖着拖着两人也不结婚了。
店铺空荡荡,排队做核酸。
以及,排队一个多小时里,就更感谢智能手机的发明,不知不觉,缓缓移动,刷这刷那,竟然也到了尽头。
当"松弛"变得流行。
在前司的时候,每到中秋发月饼🥮,我要么送人,要么倒出来扔掉盒子然后忘了这事,等来年腾位置放新的月饼,才懊悔地发现过期。
今天在超市货架前站了很久,我面前是小蛋糕、面包和肉松饼,一瞬间突然很想尝尝月饼的味道,散装的也没关系,但没找到。 家里那些包装极好的过期月饼,我反倒一次也没有吃过。
和朋友一起做了个AI绘画应用,日常作为客服在用户群里玩。昨天我在群里分享了一张作品,下午有人加我好友,要买。我想,送他算了,但对方坚持100/张。
最后含泪赚500,神奇体验。
以前回微信,习惯写很长一段再发,前阵子看到一篇文章提到,把很长一段话拆分成一句一句发,留下一点呼吸的空间,会让对方没那么有压迫感(类似的表达。
尝试了下,发现在表达时自己也变轻松了。
一直觉得永定河这个名字很古。
有次去钓鱼,水域很宽,周遭安静,我倚靠在钓伞下面吹风,不时有野鸭子游过来。过了半晌,几个河北口音的大爷大妈有说有笑,开始脱衣服,齐齐地游到水域中心的小岛上,在双人床那么大的平地上坐下、聊天。离他们有些远了,听见渺茫的笑声从河中心飘过来,有种说不出来很"古"的感觉,像几十年前的人和事。
打车,司机方向盘旁的支架上摆着两部手机:导航一部,另一部是K线图。
屏幕中曲线一路向上,是只芯片股,我问是否单吊这一只,他点头,笑称"独钓寒江雪嘛"。 他指着屏幕的左下角,说成本价在这,看上去快翻倍了。问买了多少钱,他右手五指聚拢比了个手势,七万?他说这哪是七,这才是七,换了个食指弯钩的手势。等红灯,他就忙里偷闲盯两眼K线,绿色数字不断变化。
算是在枯燥的驾驶生活,体验刺激的一种方式了。
台湾解说cyo经常抱怨自己在YouTube上内容被B站盗版搬运,起初他向B站官方举报,但收效甚微,不确定官方是否有"受不了搬运那你本人入驻好了"的动机,但他又不想入驻B站,很苦恼。
最新一期视频的开头他给出了解法:在视频中随机插入Winnie the Pooh图片,只有一两帧所以并不影响观,但很快B站搬运就被下架了。
巧妙,也不失为一种黑色幽默。
提离职过去五天了,有个几乎会被每个认识的同事问到的问题:下家找好了吗,接下来打算干嘛?
起初,我说不知道,想停下来看看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得到的回应通常是 那干嘛不先苟着,边上班边看看。可是不这么做我会讨厌自己,我说。对方便会列举诸如大环境不好、就业形势之类的论点来表达:这个选择不明智。
问的人多,我学乖了就答:有自己想做的事。自己创业么,不错,对话就结束了。如果答 什么也不做,便会有人以为是休息一阵再找工作。我也不好意思再解释,对方也不一定理解。
会想,也许他们并不真正关心你到底怎么打算,而是希望为「这位同事离职去xxx了」这个模板给出合理的填空。也许是跳槽,也许是创业,或是休息一阵子再找工作,甚至是财务自由退休。这些都可以为他们将来做决策时提供一点参考,倘若你的选择不在这些备选答案中,他们就会不安,试图纠正你。
同事们当然是出于好心,但仔细推敲,会觉得人很难摆脱自己思维的奴役。
提了离职。
小区被封,开始有坐牢感。起封至今状态变很差:醒很早睡很晚,除了工作/项目讨论,没主动和任何朋友聊过天,对于朋友的闲聊也是敷衍;没有娱乐,此刻所有的娱乐都像是在刻意掩盖「坐牢」的事实,成为其短暂的止痛药;经常忘记吃饭,房间堆满外卖盒——不让出小区,便连楼都懒得下了。
封之前其实也有时周末两天不出门,但「不想」和「做不到」毕竟是不同的,Covid三年的今天早上第一次体会这么深的无力感。突然觉得抱歉,为以前对封校的学生、封闭数月上海居民那廉价的共情。
我的性格是怎样的呢?
家附近两公里有个书店,封控原因不开放了,但可以借书,要交押金。昨天早上晨跑,中途突然感觉围着小区跑很无趣,想起可以借书,便站在路边交了押金、预约了借书,一路兴冲冲跑着到了书店。结果闭店,门口贴了几张公告,其中一条是:「下午开放借书一小时」。想着不能白来,就买了点菜,回去做了午饭,打算下午再去。
下午算好时间,骑车到店发现又闭店,仔细读了第二张海报:「周二到周日营业」,只能又顺路买了菜,回家、做晚饭。
不会讨厌这样的自己,明天会去第三次。
从对方截图里,看到其给自己的备注名,如"xx(公司名/职位)-xx(我的名字)",常会让我有强烈的抽离感,会思考自己到底是谁。
所以,即便我有时也会图方便给人加这种备注,但当我想截图给他看时,也会改掉前缀只保留昵称,不希望对方也陷入这种情绪。
小区楼下打球,院子里孩子们好像在玩角色扮演游戏,一个胖乎乎的男孩追在其他孩子后面,边跑边喊:"等一下!你们还没出示健康宝呢"。
过去的记忆可能并没有被遗忘,只是找不到指向这段记忆的指针。
早晨听歌洗澡,随机到了The Cure《The last day of summer》。前奏响起就感觉熟悉,不只是对这首歌熟悉,而是它唤起的东西,脑海闪过一个词:Air Radio空气赫兹。
2017年夏天,大学同学约我和另一哥们去他家乡玩,出沈阳火车站已是傍晚,搭上他约好的车,三人一路从沈阳火车站经过抚顺去往新宾。可能因为疲倦,大家都比较沉默,天渐渐暗了,面包车从城市的边缘驶入另一座城市。
车开了可能有三四个小时,总之很漫长,我开始困乏,戴着耳机用落网App一遍遍循环Air Radio那期电台,主播叫何西,标题忘记了,只记得有Radiohead在一遍遍唱着How can you be sure? 还有The Smashing Pumpkins那首《Tonight, tonight》。我把车窗按下一半,凉风吹我的头发, 车内没开灯,经过有人聚居的村落,会有光短暂地打在眼皮上,几分钟后世界又重新陷入暗影,两边是麦田、山峦在模糊的黑暗中起伏。
两年后因为创始人作死,落网倒闭App打不开了,「Air Radio空气赫兹」这几个字同落网一道在我的记忆中沉入海底。就在刚刚,好奇地用手机全局搜索Air Radio,竟然真从相册中匹配到了,感谢iOS的AI搜索功能。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打开落网收到消息时的截图,与记忆不同的是,Air Radio并没有随落网一同死去。
我顺着关键词,找到了它们的网易云主页(现已改名:白兔电台),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一期。换着关键词试了十几分钟,最终在一个搬运用户的播客里找到了那段时期的音频备份,几乎是一瞬间就看到了记忆中的那张封面。
标题叫:故事还没讲完。
朋友圈有人分享了迷笛直播,点进去刚好是2000年的杭天现场在介绍打鼓是吴志军,杭天不久便去了美国,评论区说吴志军如今组了个队叫mojohand,难怪上次去现场就觉得布鲁斯味好正,很多东西在默默传承。
听Lube,总像困在西伯利亚的风雪里,饥寒交迫、人疲马乏,为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信仰前行。将军也许死了或已叛变,不知道要打的是一场怎样的仗,静静地等枪炮或吞噬一切的雪结束自己的生命。这样的无力感让我想到《爱死机》苏联红军和山鬼那集,或《鱼王》漫长冬季严苛辽阔的冻土上的那群孤独的人。
时下弥散的东北伤痕文学和它有几分相似之处,我爱东北。
短暂地沉浸在某件事物中也会短暂地自我重塑。有阵子我很喜欢张律的电影,那段时间拍摄的视频也会不自觉出现含混不清的空镜头。春节回家高铁上读巴哑哑诗集《因思念而沉着》,起身去厕所忽然产生灵感回座椅上写了首诗。下午读了半本《怪诞故事集》,此刻就有写个故事的冲动。人不仅仅是环境的造物,也会被碎片化沉浸的某些事物吹拂到天空短暂飘一会儿,即使终于降落,也会记得在空中俯瞰过的风景。
瘟疫纪元前我的保留节目:在某个爽朗的周末早晨,临时起意洗澡出门,到附近公交站随机搭上一辆车,坐窗边晒太阳、耳机声开到最大听歌、观察窗外动画。我是路痴,全凭心情决定哪站下车,在附近街边无目的闲逛、买小吃饮料、逛公园,直到发现下一个公交站,如此循环。到了傍晚,按导航径直回家。
"温室杂草"是个好名字。
恋爱把很多事变成了理所应当:理所应当立刻回复消息,理所应当无条件安抚情绪。甚至给予爱这个动作都是自动续费的。太多的理所应当堆叠在一起,幸福感会钝化。
永远记得说谢谢。
声音和图像都有介质可以储存,但气味不行,至少它不能被重复听/观看。
有人从废墟中得到一把钥匙🔑,于是用剩下的人生走过每一扇门。废墟般的生活从那天之后的每一天都有了意义。
所以我很羡慕那些充满意义感活着,或至少能骗过自己的人。
看朋友圈有人在今天分享了首叫"冬至"的歌,突然想到在这个时代,万物皆可SEO。创作者在取歌名的时候可以稍微动点小心思:
- 叫 冬至 那么一年可能只有一次因为SEO及其附加曝光产生的播放。
- 叫 星期一不想上班,不错!每周都有该渠道的曝光。
- 叫 我讨厌阴天,那就把命运交给随机数。
同事:王兴说过去十年是最好的十年,未来每天都会更差。
我:怎么做空?
有个朋友,现实中并没有见过。名字两个字我都不认识,想找他只能通过全局搜索聊天记录,每当这时我就会陷入思考“有什么特别的关键词是只有我俩聊天时才用过的呢?” 然后不停尝试关键词。这十几秒钟像解谜一样有意思,于是也放弃了备注。
有个习惯:分享给别人的一首歌、一段文字,如果对方很喜欢并对其中一段作出评价时,即使听过看过无数遍,我会再去听/看一遍,试图代入他当时的心境。
昨天逛市集,看到一个腊制作的小人很可爱我拍照被店主阻止,说是自己设计的害怕被抄袭,我表示抱歉并删除了。她介绍说是以佩索阿的诗为灵感设计出的角色,叫”陪你看云”。我说云呢,原来她最初在头顶设计了一团云可是太笨重运输容易损坏。我说如果在脚下加一团云的影子呢,她似乎被触动,感谢我并说:“你可以拍照了!”
域名可能是早期的NFT。
为什么没有这样一种电影:它的镜头会记录下无限的细节。例如,主角坐在餐厅吃饭+对话,背景里一对夫妇吵架而且剧情完整;又或者主角在自拍,有个纯路人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消失。如果整部电影都是这样的叙事方式,观众是否会有活在真实的多进程世界的感觉呢。
看朋友转发给我一长串的沈阳爆炸现场视频,心忽而变得沉重。想到《朋友之间》里园丁兹维,每天早起看报纸收听广播以获取全世界当天发生的灾难死亡消息。互联网时代我们每个人都被迫成了兹维。
常看到古代皇帝林间狩猎失手射死、射伤随从的例子,想到有多大比例是“蓄意为之”?设想独自走在寂静的密林深处,作为人的意识变得模糊,周遭一切皆是敌人,于是射杀成了一种乐趣,史官也无从得知。
以前一直无法理解工作狂所谓的「成就感」,很多事没有我其他人也能干,我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呢?
这几天想到,“对外输出可以产生最高等级的幸福”,我可以被替代,但感受这份幸福的就是别人了。对绝大多数永远只作为消费者刷短视频、玩游戏、听音乐、逛街吃饭看电影的普通人来说,工作是少有的对外输出、发挥创造力的机会。
逛公园想到一个行为艺术:在公共场合的标语上列举反例,例如"骑自行车的好处:有利于保持大脑灵魂blabla",可以在下面贴:「电动车也可以啊」,注意一定要易于撕下不留痕迹,不可伤害标语的功能性,只为增加一种公共趣味。
人类的每个阶段都有其可爱,或说可取之处:小孩虽比大人更难敷衍、违心、残忍、卑劣,但长大的好处是有机会变得豁达、奉献、坚毅,有机会重新选择环境以保持初心,成为老年人也应该有另一种独特的优势。或许我应该在未来的每个阶段尽量尝试利用这些优势,而不是与它们的副作用在泥淖中内耗。
有些歌,点了"喜欢"但其实那一刻并不是真的心动,是因为听起来诡异或新奇,总之颠覆了我的某些认知。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吸取、接纳这种新奇,使我下次再接触这个领域时不再花费一半时间来感叹“啊真新奇”而是直接开始感受,这个方法在很多方面令我受用。
动物和植物的区别:动物会动。
我是说,如果动物站在原地不动,会显得奇怪。
生平第一次当面试官,感觉很奇特,因为我以为自己直到职业生涯结束时都不会有面试其他人的体验。即使在面试时,我也能感觉到某种强烈的「我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成为不动声色的正常人,这样的体验有那么一两次就够了。
食物的价格仅取决于其市场供给的稀有程度,而不是好吃程度,很多所谓的「山珍海味」也仅仅是开采和工厂培育难度大而已,想明白这点就会对自己不能吃到的东西释怀很多,也算是某种阿Q了。
听别人念我的网络昵称也有很强的羞耻感,真名却不会,可能因为不是我自己取的。
也许对一切由我创造的东西都有羞耻感。
工作、结婚和生子,是大多数个体消解无意义感的主要方式。因此,正在经历赋闲在家、婚姻破裂、孩子离去的人,可能有机会被迫品尝到这种无意义感,令人恐惧的无意义感。
一本书里读到的,大致意思是:
在没有手机的年代,打电话问「你在哪里」是没有意义的,因为彼此都在家,电话的移动化给这个问题赋予了意义。也许在VR的年代,对坐在你旁边的朋友问出这个问题也开始变得有意义。
鸡娃文章视频里经常见到的称呼是“xx(娃名)妈妈”,好像也是一种隐喻: 成为妈妈自动选择失去了成为自己的权利,因此不再有姓名。
茨冈人、吉普赛人、波西米亚人,指的是同一群人。
尽管人格类型测试经常被诟病是伪科学,但这种概念让我深刻地认识到人和人的性格是如何导致不同的处事方式。以前我经常会想,为什么我可以你却不能,人格类型差异的客观事实让我开始宽容许多。
「内向」长期以来一直被视为性格缺陷,但现在很多人能大方承认自己是i人,社会也接纳这种刻板印象,也算MBTI的功德一件。
“因为不必考虑未来,所以他们很少对另一半吹毛求疵”。
轻盈感,大概是情人比婚姻快乐的原因。
从一个标签为「后摇爱好者」的用户post里看到了好多我曾经喜欢乐队的名字,现在虽然已经基本没在听这种类型的音乐了,但这些名字好像就嵌在我过去人生中那几年一样,受疫情影响他们也无法来巡演,那几年的时光仿佛是有bgm的一场梦。
突然觉得现实世界是个巨大的游戏,每分每秒都能觉知灵敏的反馈。你扇路人一巴掌,立刻就有回应。把自己抽离出”life"这种沉重的命题转而把它当做一个”game",就可以不受脑中的枷锁做出很多奇异古怪之事,比如突然原地不动变成一棵树,在便利店帮你前面的人结账,给领导发黄色视频,因为潜意识下认为这是一场游戏,而每个人都没有说明书,所以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前提是永远不伤害他人。
有个朋友对我说他只看好电影,虽然我也有看电影前先上豆瓣看看评分的习惯,可我常想,如果不是有愿意浪费自己时间去看烂电影的人,还在网上打了低分,我们这些"有某种傲慢"的人是无法分辨电影好坏的。
所以对那种喜欢看新电影电视剧而不在乎它豆瓣评分超烂的人,我心存感激。
疫情反复导致公司允许部分员工在家办公了,平均分配到个人大概是一周一天,组里同学把它看做是一种福利,列了个excel来分摊蛋糕。问到我时大家都很好奇为啥我不愿领这个福利。
其实蛮简单的,我把 公司 和 家 当做两个世界,一旦在家办公会模糊二者的界限,这种感受我在2020年试过。就像去影院、网吧、足疗店就会比在家放松,因为进入那个环境潜意识里也会完全卸下社会分工、家庭分工中的不能承受之轻。
我的小窝很乱,可回到那里我就进入了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里一切世俗的纷扰都让位于我的情绪,I'm my king. 没有哪一个国王愿意在自己的领地里发现,我对很多事情无能为力。
以前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大腿夹住矿泉水瓶让女生开、问第一次、抱着滚这么恶俗的新人破冰环节,这些男人真就这么饥渴?刚想到,可能就跟弱智诈骗电话一样,是一种筛选手段。不接受这种的女生基本很快离职,高管们也可以避开类似今天事件里这样鱼死网破的女生。留下的,基本可以任他摆布了。
喜欢理性的人,但如果最终挑个人去无人小岛共度余生,我绝不希望对方是理性克制、瞻前顾后的人,即使你知道有他在凡事都很踏实。
“太过清醒怎么陶醉”,大概是这意思。
“Shine On You Crazy Diamond” 可以翻译成:继续闪耀吧,你这该死的钻石。
赞美叠加惋惜的复合情感。
坐店里吃赛百味,突然前面一个男生语气很不好地问工作人员要投诉电话,嘴里嚷嚷着”你们不是只有这一个问题,这几个环节都有问题!”,接通电话后他语气很冲地对电话那头,”我说了不要酸黄瓜但是她给我加”、“你们24小时给我解决方案,否则我...”。
在他打电话时,一旁的收银员继僵硬地接着接待后面的顾客,偶尔怔怔地瞟他一眼。他随后仍盛气地让对方走完流程,收银员客气又呆滞地说着对不起,我仿佛能体会那种一边明知这个人在打电话举报你,一边还要对他唯唯诺诺的复杂心情。
我讨厌这位顾客吗?我当然是讨厌的,我觉得他吹毛求疵,不通人情。可转念一想,也许正是许多这样的人存在,才维系着甚至提高着餐饮或其他行业的服务标准:明明可以做到更规范而不是“差不多就行了”,明明可以更干净卫生,明明可以更精确。所以我讨厌他,又敬佩他。
写到这里,我的赛百味也吃完了,撤。
“失聪者认为那些跳舞的人都是疯子”
这话应该也适用于上帝视角下拿着oculus quest手柄抽风的我。
坐在出租车里等红绿灯,旁边烈日下外卖员手臂被晒成了铜棕色。想到可以做一款类似航空服的衣服,里面不断超提供冷气,由电动车电池供电。
一个设想:飞毯
1.头顶实时跟随定位,遮阳遮雨。
2.轻薄如毯,落下不会伤人。
3.可被收纳到类似airpods,打开盒子放于手掌,毯子会自动弹出并上升到空中。不用时打开盒子天空中的毯子会自动落下并折叠收纳进盒子。
技术:柔性元器件、无人机、人体定位追踪。
“潜力股”、“上进心”也是一种对男性的物化。
想到一个人类快速消亡的世界设定:吃点婴儿可以长寿。
得意忘形 是可遇不可求的状态。
发明珍珠奶茶的人是不是曾经感谢过发明吸管的人呢?吸管,给了我们一个从底部往顶部喝水的方法。
吃饭和同事遇到,不得不一起吃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愧疚。我不擅长且不喜欢吃饭时尬聊,我会想如果他没有遇见我而遇见了别人,这一餐很有可能吃得更开心些。
拥有大量的朋友等于没有朋友,独一无二和依恋感是双向的才有意义。
音乐、书籍、服装、影视的审美都有高低之分,但好像食物的没有。
把东西从无到有做出来而不是直接买成品,过程中收获常常超出想象,也是一种认识世界的方式。
午睡半梦半醒,突然想到中年的我在世界一隅也从午睡醒来,挺着啤酒洗脸看镜子里秃头、皮肤松弛的自己,猛然惊觉好像什么也没干就失去了“年轻”,雄心壮志、少年心气这种字眼跟我已经无缘。我开始责问自是怎样变成现在垂垂老矣样子,但过去仿佛一片朦胧的雾。
这时候如果身边、枕边人也和我一样少年不再,两人回忆起共同变老中的点点滴滴,我也能慢慢放下焦虑,更坦然地接受现状。
衰老之路不孤独,这大概是恋爱、婚姻的另一层意义。
相依为命 是个奢侈的词
意识到自己在这座城市没有亲故,由此产生的一种对这里的暴力探索: 打车随意穿梭在海这边和那边,越奇怪的食物越有兴趣,没有”家”自然也不必按时回家,这种海阔凭鱼跃的轻盈也许是土著无法感受到的。
自然界的一隅,也隐藏着无限细节。
穷人生多胎是福利彩票,富人生多胎是分散风险。
我发现自己的很多想法用文字记录下来都是以“我”开头。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相信,一切的选择都有其利弊,而且利弊各占50%。
遇见过很多人不赞同后一句,但我好像现在仍然这么认为。
我可能有信息饥渴症,表现是:
1.喜欢的主播/作者推荐的几十个电台,或者newsletter,我会一个不留全部关注,哪怕是我兴趣不大的戏剧、工程技术、商业洞察。
2.像饭否、即刻这样的社区,会随机批量关注一堆用户,关注的理由只取决于ta的原创/转发比,无关内容。发现不感兴趣再分别取关。
3.对智能推荐有强烈的警惕心:比如没下载过今日头条,比如知乎,几年前的账户会弃用重新注册一个,感兴趣话题选的全是本行业不可能有交集的,诸如此类。
我聊天打字喜欢一次性把信息全告诉对方,而不是问一句答一句。主要是想快速让对方了解全部信息后,快速进入跟我深入沟通阶段。
但不同人的背景知识储备不同,导致有些时候我这么做在对方眼里可能会显得啰嗦。比如可能他意图只想知道A,我却告诉了ABC。
青柑普洱味的东方树叶,很像下过雨之后,木头建筑里残留的积水的味道。
当感到上班如上坟时,上班时间对我的意义就再也不能回到刚毕业那两年了。这就像小时候妈妈把房门锁上让我自己玩,等她下午六点回家。前半段时间我打游戏看电视,时间过得很快。假如突然某个时刻我瞥见了有人藏在床底手里拿着刀,从这一秒直到六点前,时间对我的意义便全然不同了。
喜欢李志的人没有理由不喜欢罗大佑。
写作的时候不希望任何人在我身边。如果附近有人,我就像要下蛋的母鸡惴惴不安,坐在椅子上把屏幕切到别的窗口。等人走了一切恢复静悄悄,我才会开始安心下蛋。
悖论: 对于旅行/演出中精彩的瞬间,人倾向于用手机拍下来,而不是肉眼观察。可是这样做又让你永远失去了沉浸式地欣赏这一瞬间的机会。
把人训练成机器,把机器训练成人。
和设计师朋友争论小米logo是否美的时候,她说了句"美是客观的,审美是主观的"。
这让我想到以前很多人反驳时会说,”音乐没有好坏之分,每个人有自己的评判“,可音乐真的没有好坏之分吗?我认为是有的。
如果年轻人全按照老人的想法生活,做的事完全符合老人的想法,是不是相当于他把对方的人生路又走了一次。对自己,对社会似乎是没有意义的。
我最想发明的是视网膜时钟,闭上眼睛可以知道现在几点。
我有种感觉,就是实施周日上班之后,工作和休假的界限都模糊了。但是我的感受相反,现在感觉好像每天都可以当作周末来对待了,比如今晚我就有点想吃潮汕牛肉火锅了!放以前根本不会这么想。
互联网让世界扁平化,很多人可以直接在网上看到,认识到,学到他在方圆几十里内没人懂的东西,没见过的人和事。缺点可能是降低了部分人的幸福感?你是当地长得最美的,假如没有网络把你们当地人的胃口吊那么高,可能你会受到各种吹捧夸奖。同理还有很多局部最优的人,会吹拉弹唱,看病,讲故事…
看lol想到的,无论是王者荣耀、LOL,韩服LOL,报"double kill. triple kill, qudra kill, penta kill"都用英文,想了一下,改成"双杀!三杀!四杀!,五杀!"就很没劲。是不是在这一点上英语就是比中文带感?可能也不是,这大概就是犯了后来者的习惯错误,即把先驱的东西直译过来,导致感觉下降。如果改成"连中三元!"、"恶魔般的杀戮!"可能会好很多。
我发现微信公众号是一个个孤岛,每个人关注的都是自己喜欢的。有时我看到一个陌生的公众号被几十个好友关注,我就感觉神奇。
想做个"我订阅的公众号一周文章精选"这种东西。让人可订阅,你也可以订阅别人。
为什么中国互联网公司这么累,因为每家公司总在扩大战场,餐饮的想涉足打车,打车的想搞社区团购,短视频的想搞电商,即时通信软件想搞短视频。互相把对方整来整去,最终一地鸡毛,从业者就这么一直做无用之事。
“自己都不爱,怎么可给爱人好处。” 时常记起这句歌词。
“我不开心就钓鱼,我钓鱼我媳妇就不开心,我媳妇不开心就和我吵架,和我吵架我就不开心,我不开心我就钓鱼”,看到的一条评论。
不经意瞟到别人的手机上自己发给他的微信消息,不知为什么总会感觉很羞耻。
特别是陌生人。
在这里呆的两年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让我见识了人性之恶,以及经历了各种职场暗流涌动、高管内斗、利害关系。我不想被磨得圆滑,但我开始慢慢理解别人为什么这么做,以及明白了一些无形中的潜规则,很不喜欢但未来应该有用。
好想拥有独立开发者那样前后端自如切换的技术。
我问过不同的人,他们都说不应该自己学,找个会的人实现你的想法就好了啊(外包or合伙人),亲力亲为时间成本很高之类。
但我其实一直有个能自己实现自己想法的梦。
想起自己体验过的一次濒死体验:那天部门聚餐晚上回家后,躺床上胃开始胀气,很难受也很痛。我躺在床上反弓着身子让自己脸朝下,希望能把胀气通过打嗝排除来。然后开始很强烈的痛感,我去马桶催吐呕出了全部食物,但身体愈发虚弱。不得已叫了美团买药买了点缓解胃痛的药,可是送药小哥晚了半小时。
那段时间里,我的身体极度虚弱蜷缩在马桶上,大脑已经失去了控制,不停走马灯一样闪现出最近几天经历过的画面,和人说话的场景。
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人生的走马灯也不一定是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印象深刻大经历。至少我自己的经历是,脑子完全不受控,它会随机选取无意义的片段闪过。
想起来前阵子第一次带我爸妈坐过山车,我因为坐过一次吓人的过山车,就想着陪他俩坐我在底下看。排了几个小时队,期间我妈几次提出不敢坐但又好奇,而且排了这么久,我爸则是特别兴奋。等轮到我们时,我爸兴冲冲上提前一组上去了。他坐上车我妈在排队,我从队伍退出来站在旁边观看。
这时候我爸坐在车里看着我很不满,估计是觉得辛苦排队你咋不玩。然后他的车启动了,等他下来我以为他会说我胆子小,结果他态度出奇的温顺,我讥笑他说你懂了为啥我不想上车了吧。我爸就后怕说待会妈妈下来肯定会骂死我们,结果我妈下来很轻松,说好好玩好刺激。我俩都傻了。
出了武汉站,闻到了桂花香,此刻。
我们判断自己,是根据我们能够做到的事情;而别人判断我们,是根据我们已经做成的事情。 ——亨利·华兹华斯·朗费罗
早上下了雨,下楼推开楼栋门时深深吸了几口气,混合泥土、树叶,以及家小区里人烹饪的新鲜空气,让我着迷了,贪婪地狂吸起来。离自然越近,我越开心,踏实,心里还有一股莫名的感动。
这么怕死的我,雨后清新空气面前真的不想戴口罩。
"you are free to do as we tell you."
在漆黑的夜里突然听到门外一声微信”红包来了~(拖长音)”,莫名惊悚。
感觉可以拍进乡村恐怖片,比如 中邪
看到了一篇文章提到了FCLC,想起我以前常听里面的一首歌,一时记不起哪首了。
找到了,Hybrid Rainbow,刚来北京实习时租房在四季青隔断房时经常听。“can you feel”出来时我差点落泪。
每天公司门口会要求出示绿码。小学多年升国旗的习惯把我培养成,以「走到检查处绿码刚好加载出来」为荣,提前加载,或到了之后站原地等,都算失败。有点病态😯
忽然意识到,这个时代出生的孩子是第一批能看到父母从孩童成长的完整过程一代。
想象一下,2070年你死前把自己的抖音/快手/B站/微博账号移交给你的儿孙,他们看着你年少轻狂,到中年发福,最后消逝。
诡异又温馨。
看券商对某只股票的研报时,有时会发现同一时间同一家券商两个不同的经理对一家公司给出了不同的估值和走势预判。好奇这两个经理私下会不会事先和对方沟通。
人和人关系挺微妙的。假如俩人事先私下沟通过再写,等发出来看到对方的报告也会哈哈一笑。但假如不事先告知直接发,就会双方看不上。
这也就是我认为职场或社会复杂的地方。你私下和人打照面了,明面上再怎么人家对你的态度也会大为缓和。我就见过有人在大群里说事前不私下沟通,导致对方狂怒的案例。
算命先生是中国版的心理医生。
其实我不太喜欢和一堆精英在一起。工作or朋友。很多场合,你总会担心伤害了他们的pride。
AI目前也不是科学。
transformer, GPT, bert不是科学。
AI算法不是科学。
曲高和寡,是伪命题吗?pink floyd被世人铭记,但yngwie并不会。所以pf曲并不高?
自己创建的wiki页面自己没权限了,细品我服。
突然想到,自然选择是不是也过滤了一批自由自我,只关注个人世界的人。他们可能不愿意结婚生子,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个人世界。而这样的基因传递给后代的几率要比有追求、有执念的人更小。一句话解释就是,追求个人的死了基因也不再流传,剩下的大部分世世代代都把“生育”写进了基因里。
工业化就是人类被驯化的过程。
经常见有钱人说”我好怀念没钱的日子”,但很少见一个健康的人说“我好怀念得癌症的日子”。如果人的内心还会摇摆,说明他得到的东西还不够好,不够天然和本真。这个例子中”有钱”是个虚假的东西,甚至爱情、婚姻都远不够真实。人可以在虚假和虚假之间摇摆,但很难在假和真之间摇摆。 #听播小记
我们把对痛苦的缓解称作快乐。
动物性,人性,神性。
我在尝试慢慢掌控这三者。
喷泉的发明想想也是很妙的。
流动的水提供了视觉和声音这两种感官震撼,为原本静态的建筑、广场增加了灵动气息,人经过时也有一种鲜活生命力的感觉。
有时会听到乐手把某个乐句掏空才愿意转到下一个。”掏空“的意思是重复、微小改变重复,让自己(和听众)爽到腻歪才换下一句。但也有乐手浅尝辄止,虽然精妙但整首曲子也只弹一次该乐句。
这有点像人们形容刘慈欣,有点科幻小说家是一篇小说把一个点子写到极致,刘是不断抛出很多新奇想法。
工业时代后遗症之一:看到锯齿形包装就想撕开。
在大多数情况下,如果非常纠结于两个选项,那只能说明这两个决定并没有明显的好与坏。
探究了下H-index的含义:有h篇被引用数超过h的文章。仔细想了想这个算法真是简洁高效的典范了。h每增加1点都异常艰难,同时避免了大牛灌水也被纳入指数,妙哉妙哉。
养孩子怎么培养理财炒股经验又不至于给他一大笔钱全亏没?想了个”马太培养法”。
首先将总钱数分为N*T份,第一年给ta一笔钱T,第二年视第一年盈亏给钱。 例如亏了50%,则第二年只给T*50%,赚了50%就给T*150%。
死了之后不立碑,种一棵树在上面感觉也挺好?儿女、孙子可以在树下乘凉,想你了可以抱抱大树,说说心里话。
“yes and”游戏:不管上一个人说什么,你都要接"yes, and...",不能说"yes but",也不能说"no"。
其实这个游戏很有趣,即使对方说了很奇葩的论点,你也要接着他的说下去,鼓励非专业领域的人能大胆说出自己想的东西。
低门槛行业的高端化分流可能是个机会。
例如月嫂、Tony老师、健身教练、驾校教练等。目前平均学历均不高,但的确存在许多高端化的需求。前阵子知乎上”研究生当月嫂月入1万“,当事人不洗衣做饭,只陪孩子、教学习和英语。
Tony老师跟顾客在发型审美上理解差异、健身教练品行问题等。
被朋友圈厚重滤镜的风景照片吸引,前往后很失望。可是大多数人似乎,仍然选择给丑景拍照,矮子里挑将军并加上滤镜,在朋友圈收获另一波点赞和向往。
形成一种欺骗循环。
人不能在天上造房子,真好。
不然天上掉一滴液体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前几年总有人喊 走出舒适区。现在没人喊了,因为大家很明显都不舒适。
逛公园发现我最适宜的环境是介于一个人和两个人之间,一个人有时会觉得孤单,两个人时我大部分时间又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会刻意把自己拉回来,也不太舒服。
宽容很多时候来自强大, 拿电竞举例,几年前LOL这个游戏被韩国制霸,那时能国内战队能在一局里打赢SKT/三星都可以吹三年。 那时候的世界赛,解说们各个都很敏感、自卑,类似“留给中国队的时间不多了”。 连续拿了2次冠军后,这两年的解说都可以在比赛里在韩国队失力时找他们的翻盘点。
城市与城市的边境有什么? In between cities
晚风说E50,李建章说,不规则的东西(泥土、砖瓦)给人以亲切、舒适的感觉,因为刻在人基因里。跟我之前对“为什么人会对大自然感觉亲切”有相似之处,人的基因是很难改变的,但不知2000年后会是什么样子。
听这期疯投圈,突然想起王欣的马桶为啥凉了。他已经不是年轻人了,更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做成社交。
玛奇朵Macchiato在意大利文里是“印记、烙印”的意思,玛奇朵咖啡,是一种使用少量牛奶或奶泡加上浓缩咖啡制作而成的咖啡饮料。玛奇朵的意思是“标记”、“烙印”或“染色”,因此玛奇朵咖啡的字面意思是以牛奶来上色的浓缩咖啡。
故事FM邓安庆那一期,他说写作就像是一层保护膜,让他不至于跟现实世界里的生活正面肉搏。说得真好,也许音乐也是我的保护膜。
认真发呆的要素:眼神必须失焦,脑袋里不要思考具体事情,而且保持一种意识,一种感觉
区别于人口红利和工程师红利,审美红利是个褒义词。
缺乏好奇心,回忆过去,不愿学习新东西,比较悲观。
人变老的一些表象。
混剪那些苦大仇深的底层人民视频合集的pr同学,你是真的热爱他们吗?他们不需要你的同情,拜托不要恶心地怜悯。
你司的pr是真的垃圾,永远在那自嗨什么人间烟火,合着你是神仙睥睨人间吗。不真诚的展示每个活生生个体的喜怒哀乐,只会刻意把他们描绘成艰苦奋斗,昂扬向上的标签。恶心🤢
认识你自己:有人适合做内容,有人适合做产品,有人适合做商业。
在公司内部论坛发了一个产品bug和体感受,然后相关产品同学痛心疾首的回复让我有点惶恐,下次不敢这么发了。还是私下询问负责人是谁然后私发给他吧。
论坛好像已经变成了是非之地,我有被当枪使的可能。。
为什么没有无人驾驶电瓶车呢?
网易云音乐根本解决不了真正热爱音乐的人的问题。我在2015年参加学校内部技术团队面试时,提到说“能不能在播放器中加入让音乐爱好者能评论的功能”,学长告诉我《网易云音乐》。现在回看,这个需求仍然没有得到满足,我不想听你的那些段子故事,而更想看到“3:50的那声高音震撼”这类评价。
工程师红利不是工程师的红利,不知道光明正大用这词的人脑子怎么想的。
刚隔壁组同学找我要某个数据集,我立即沟通并给了一些样本,得知符合他的要求后,我正欲告诉他地址时,突然想起之前有次,别组同学向我请教技术问题后,在组会提及我的帮助,我领导事后质问我说他怎么不知道这事。
我现在只得晾着那同学,告知领导,并获得同意后才能把数据给他。
嗯,所谓内斗。
蓝调就是西方的京剧,唱几句弹一段
大公司病的一种:为了对标而对标。
一个注定是火一阵子就凉凉的特效,做了3个月在核心效果上明显优于竞品。却因为部门领导要求各项指标“全方位超越竞品”,小领导让底下人又花了3个月把效果从95%优化到100%,而此时该特效早就没人玩了。
这是工匠精神么?我觉得是白白浪费资源和钱。
“创业是去赢一场游戏,创新是发明新的游戏规则。在创业领域常会说,Idea is so cheap. 活到最后的永远不是第一个发现idea 的人。太早,时机未到容易死掉;太晚,竞争激烈成本剧增。好的创业者,是赌对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创新趋势。而好的创新者往往不屑于重复别人做过的事。”
我发现跟熟悉的人打招呼,虽然戴着口罩但仍不住嘴角微笑。如果这个世界人们持续、永恒地带着口罩,应该也会慢慢习惯面无表情的“内心微笑”。
中国社会为何戾气大,“是因为在这个大环境下,他们没有被善待,所以也不可能去善待别人,很多日常小事没有一个合理渠道去解决,如果大家不去争不去吵,必然就要吃亏,最后就形成了这样一种恶性循环。”。
北京最近的天气倒是不错
相比4年前,我认知改变的地方:
对正在野蛮生长的新事物(特别是文化类产品),包容甚至鼓励了。晋江文学,广场舞,快手土味短剧,盗版起家的AB站,乃至中国互联网。
特别是文化类的产品,早期往往不优雅。随着用户审美提高,尘埃落定开花结果。但一开始就禁止,就完全拒绝了开花的可能了。
坐久了硬椅子,突然垫一个毛毯,惬意多了;垫久了毛毯,突然换成硬椅子,真爽。
人果然还是会本能追求新体验。
如果绝大部分人都做这样的选择,我就会提不起兴趣,一个细节是会看多了朋友圈「日本奈良喂鹿」照片就会厌恶这个地方。
但现实往往不太允许:高考、职场我也无法避免,只能在有限的自由度下追求「偏激」。且如果身边是一群高智商的人,我的异类行为大多数时候是错的,常会撞了南墙回头,但我不后悔。
兔子飞快地跑着,乌龟拼命地爬,不一会儿,兔子与乌龟已经离的有很大一段距离了。兔子认为比赛太轻松,它要先睡一会,认为即使自己睡醒了乌龟也追不上。
现实中许多兔子选择睡觉并不是因为自大,而是前期闷头冲刺太快,体力不支乃至感到迷茫困惑,遂自我放逐了。
想让公司内部论坛变成鸡肋很简单:
1.PR广告邀功帖子大量发布。例如"快来围观!xxx活动"。(直接占据绝大部分页面,让论坛趣味性显著下降)
2.高层对高赞呼声和尖锐问题视而不见。(高层摆明态度,屁民还死谏个啥劲)
3.马屁贴。(部门内部自嗨)
由昨天胃疼意识到的,其实人体是一个系统。胃剧烈疼痛的时候,人的意识也会变得恍惚,脑海里跑马灯各种场景不受控制,毫无食欲。
想起有时候看电视剧里,“xx振作一点!”这种话还真的有用,身体会影响意志。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翻译过来就是:
干就完了
五条人《像将军那样喝酒》:
“古代有一将军 喝酒成瘾
他把酒拎到树上喝,管它叫巢饮
躲在谷堆里探头喝,管它叫鳖饮
戴着枷锁游街喝,管它叫囚饮”
妙啊,要像将军那样喝酒。
遇到问题
高等人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中等人解决责任。
低等人在高等人的默许下被中等人蹂躏。
现在出趟门去小区附近超市都怕,下午去超市,已经提前记好要买瓶饮料,沐浴露。到了超市心里慌,啥也没想就拿了瓶营养快线和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回家才发现是清扬男士沐浴露,洗完澡坐下准备喝口营养快线,入口那一刻我一哆嗦,定睛一看:卧槽?啥时候出红枣枸杞口味了? #冠状病毒
知乎回答里“多图!建议WiFi下观看!!!”这种句子从未来的角度看,应该是一个有时代记忆的:那个时候网速(4G)突然提升,但资费策略没有跟上,导致许多人看了一个答案,几百兆流量就没了,才有了这样贴心的提醒。
人的思想是散漫的,而语言是有主谓宾定状补的,因此将思想转译成语言必然是存在极大的压缩损失。
另外,潜移默化的「语言化」应该是对思维的一种束缚。
我觉得自己最近2年一直在吃老本,听着几年前喜欢的歌,保持着几年前培养的习惯和品味,这样不好。
走着路突然停下来,因为发现一群麻雀落在我身旁的电线上。我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已经飞走了大半,对焦,又飞走了两只,只剩下最后一只麻雀孤零零在电线上。我胡乱拍了一张,发现画面有点糊,正要重拍时最后一只也走了。只剩下一根电线,我打开相册,再次确认它曾经来过,奇妙。
互联网变成越来越重,成了重工业互联网。
有所追求
关于洗脸: 南方人习惯用毛巾擦脸,北方人则习惯用手接水冲。
关于洗澡:南方人习惯用手涂抹沐浴露然后冲洗,但北方人则习惯用搓澡巾。
杨乃文真是宝藏: 「我对明天的恐惧,来自对今天的厌倦」。
但我年度最爱是Mazzy Star
我其实对New Noise很有好感的,他们让我用很低的票价(60-200)看了许多我最爱乐队的现场,尽管一晚上的票价估计只够乐手们的跨国往返机票。
听电台,今天听到爱哲说他小时候有个算不上朋友的小伙伴,总喜欢偷附近工厂里的废铁卖钱,有天晚上被守门大爷逮住,漆黑下被一根钢筋插进脑袋里死了。他说小时候听到消息除了震惊就没任何感想了,中年后的他经常想起这人,特别是在经历各种新的人生体验时。如果那人还活着,现在也许已经有孩子了。
想起小时候我也有过这样一个算不上朋友的小伙伴。是幼儿园一年级时候的事,他是孤儿,中途插班,比我年长几岁,穿的像小乞丐。那时小孩都很残忍,他们对他各种凌辱,让我拿鸡蛋扔他,我护了他,可能是班里唯一给过他一点温暖的人。过完寒假他再没来,许久后听爸妈说他去兼职帮人卸货,倒车把他轧死了。
忽然想起我刚升初一的某学期考试作文,半命题“我喜欢___”,我写的是《我喜欢发呆》,印象里文章里还一再强调我所指的【发呆】不是思考冥想,而是真的大脑放空一片空白在那杵着不动,因为只有那样人才能真正放下一切。前天听电台,有人说他想活的像一棵植物,嗯可能当年我想表达也是这意思
没有主见的开发者是可悲的
公司有90天强制更换密码的习惯,我的密码中有一串连续数字,每次更换我都把连续数字增长了一位,例如把"xxx123"变成"xxx1234",并计划等增加到键盘尾部就离职。
想写本小说,记录由各种患有精神症状人组成的社会。
对被信赖感到恐惧并每次都通过令对方失望来逃避的人
把自己整容成和idol一模一样,并终日沉迷在模仿其一言一行的人
发泄暴力成瘾患者
坚持要数完天上全部星星有多少颗的人
不禁好奇,区别于「患者」和「沉迷并为之努力者」的区别是?
进门,开房间灯,换拖鞋,开小台灯,关玻璃窗,开加湿器,关房间灯,躺沙发。
每晚到家后2分钟全部操作。
人的固有推理是很致命的思维惯性。
比如常习惯于根据某人的一句话引申出来对他对别的事物的态度,这是导致误读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我不喜欢吃肉”,引申出他可能是素食主义者,他很瘦,进而推导他也可能不喜欢吃鱼,甚至不太爱吃东西。
人类赖以生存数万年的理性逻辑有某种局限性。
它既不是新闻,也不是个人观点,而是一种人人身处其中,而少有人察觉的潜移默化的趋势。
起身轻轻磕到桌子,膝盖立马破了层皮,之前很缓慢地走路,经过人时微微擦肩,立马感受到很强烈的撞击感。意识到我真的是成年人了,微微一用力就会造成很大作用力。
可以管制出行,可以禁止物流货运,驱逐人口,尽可能把一切影响寿诞的因素铲除。但面对雾霾似乎还是无能为力?
突然想看现场了,发现今天mao有一场还挺对口味,票价早鸟90,昨晚之前100,现在买120。发现评论区有哥们在卖票,加微信后几句话就成交了。
喜欢摇滚的人都比较爽快啊。
记得学生时代总有让我们珍惜时间的标语,老师也常提醒,什么一寸光阴一寸金,青春易逝这种,工作后却完全没遇到这样的提醒。连微信公众号里也没遇到,为啥? 想了下能理解了,公司提醒你惜时,稍经思考后你会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就是在浪费时间,公众号微博恨不得你多浪费点时间在他们身上呢,哪敢提醒。
科技也改变了自杀方式。像跳楼,吃安眠药,开枪等方式也挺现代化的,溺水好像是为数不多和古人一致的手法。
终于知道为什么北方吃咸豆腐脑了,北京的豆腐脑什么都不加的话是酸的。
讨厌开车,害怕开车,但如果哪天我愿意买车开车,一定是因为我可以在漆黑的小空间里闭眼听听歌。
思维得转变过来。前几天看新闻说Facebook在华赚了十几个亿美元,评论区很多人都觉得奇怪,我第一反应也是它在国内开了新公司?现在才想到,是许多国内公司在Facebook上投放广告,占其总销售额的10%。的确国内互联网产品大出海时代快来了,那时Facebook广告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以前看到一个数据,说在聊天时用emoji的人群有性生活的比例是不用emoji人群的2倍还是3倍来着,然后就鸡汤一句"多用emoji"。现在想想很明显是充分和必要条件弄混淆了,情侣之间或者恋爱状况下的人才有更大概率会繁用表情包。
想剪视频,下载了OneTake(一闪),剪辑完发现不能存储只能发布,然后看了看发布页面feed流里的那些视频,个个都像专业导演拍的,瞬间就感觉自己和他们比简直在捏泥巴,不想拍了。所以很多时候,给创作型用户推荐沙雕劣质作品有时比推荐精品更妙,更能激发创作欲。
现在的聊天环境已经被表情包和emoji带偏离轨道了,偏到了什么程度呢?如果你和人聊天全程文字,连个😂都没有,你会显得很严肃,不活泼。
想到,短视频的最大缺陷在于,人没法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目前绝大部分短视频都是摆拍,而很多精彩瞬间一生只发生一次,你还没有掏出相机就已经结束了。
解决方案是引入一个全程录像眼镜?
感觉自己是极端享乐主义和道家无为思想的混合体。